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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門博士與千萬外賣小哥 誰更代表年輕人現(xiàn)狀?

 文 | 邢海洋

  一邊是寒門出貴子,努力終有回報。中科院計算機博士黃國平的身世自述感動了千千萬萬的讀者。另一邊則是完全不同的圖景,央視財經報道,疫情期間某外賣平臺,兩個月新增騎手58萬人,其中40% 來自制造業(yè)工人。有外賣員表示,“寧愿外賣拿三四千元的工資,也不愿意去廠里拿五六千元的工資”。

  中國快遞從業(yè)者突破了千萬,外賣也有700萬了。中國的大學畢業(yè)生,每年以千萬計在增加著,他們中的佼佼者進了互聯(lián)網大廠,起薪5萬、年薪百萬不是夢??上喈敹嗟漠厴I(yè)生卻擇業(yè)艱難,一個經典的段子是這樣的,“中國送走了廉價的農民工,又迎來了廉價的大學生”, “3000元的農民工你找不到,但3000元的大學生你隨便找”。

  寒門貴子和3000元的騎手、3000元的畢業(yè)生,究竟誰更能代表著年輕人的現(xiàn)狀?

  黃國平博士的求學無疑是勵志的。他來自山溝里,母親出走父親貧病,生活似乎處處與他為難。對大多數(shù)同齡人來說本來正常的狀況,在他面前卻是一道道需要傾盡全力才能跨過的溝坎。一個初中生,在黑夜中去田間地頭抓黃鱔、釣魚、養(yǎng)小豬崽、出租水牛。短視頻平臺上也盡是以此為業(yè)的Up主,可他卻是要靠這些交學費。有時候踉踉蹌蹌回到家里,黃鱔卻被父親偷偷賣了買了肉和酒,學費又得重新籌措。

  從就學的軌跡,看得出他也不是那么順利。先是讀了師范,再考了中科院的研究生。我們知道國家有師范生生活費補貼的政策,或許正因為此他才未能直接報考心儀的學校。當然他也是幸運的,從小就展現(xiàn)出了學習的天賦,所學專業(yè)又是時下最熱門的專業(yè)。畢業(yè)后還去了騰訊,以騰訊的收入在深圳買房安家還是頗有希望。

  但從黃博士的履歷中,我看到的卻是他的同齡人的影子。同齡人中,生而為讀書種子的孩子是幸運的,而大多數(shù)的資質只能“隨大流”,尖子生只是極少數(shù)。

  高中的時候孩子們還要文理分科,選擇了文科還要受到學者們的嘲笑。其實文科也有尖子選手,學貫中西一目十行。可學了新聞、中文、歷史、哲學的,恐怕連就業(yè)都困難,更別說有互聯(lián)網大廠的收入了。

  如今高考擴招,再也沒有“千軍萬馬過獨木橋”的艱難,靠讀書改變命運的機會也就沒那么多了。這里不談大學生,還是聚焦于和黃國平一樣,同樣出身于鄉(xiāng)村的孩子們。他們沒有黃博士的毅力和決心;從小沒能在父母的照拂下成長;成績不理想;連義務教育之外的高中都沒讀下來。似乎是因禍得福,沒做廉價的大學生,成為高價的農民工。

  我們知道物以稀為貴。人口紅利消失后,這些年廠工供給不足,農民工揚眉吐氣了。小工廠的老板們不得不赤膊上陣,拿上招工啟示到大街上接受工人的挑挑揀揀。還有的地方領導帶隊到農民工聚集的鄉(xiāng)村去招工,禮賢下士。待遇比快遞員優(yōu)厚,工資更多,有的甚至包吃包住,可為什么還是有那么多的年輕人轉身投入快遞和送餐事業(yè),和即將到來的快遞送餐機器人(10.270-0.17-1.63%)爭分奪秒地搶工位呢?在專家的眼里,他們是從低技能的制造業(yè)轉移到同樣低技能的服務業(yè),并無個人事業(yè)上的提升。

  年輕人自有答案,因為流水線上全是重復性勞作,認識26個英文字母就勝任,并不能積累經驗和才干。一個月休息一兩天,全天候加班,請假不容易,雖賺的錢多一點,年輕人還是覺得不值得。我曾看見殺馬特造型的外賣小哥踩著電動車飛馳在街頭,喇叭里播放著勁爆的音樂,身體隨著音樂扭動,那種搖滾青年似的快樂,或許正是他們選擇這一職業(yè)的原因。

  生而為人,我們與動物的一個重要區(qū)別是學會了延時滿足。因為理想和抱負,如黃博士所言,把書念下去,然后走出去,不枉活一世。一生吃過的苦,在一個嶄新的世界面前也就變得有了意義,這的確是延時滿足最為生動的詮釋。因為有了更長遠的目標,我們中國人從小就堅信,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,餓其體膚。

  可人又是理性的動物,延時滿足雖美好,作為經濟理性的人,卻會盤算值不值得為獲得延時的滿足放棄當下的快樂。加入廠工能比外賣多掙2000元,可放在一線城市,這2000元的月收入,攢上100年也買不起最簡陋的商品房,他們也不會為夢想而奮斗了。

  曾經看過很多大佬,成功后都喜歡渲染自己年少吃過的苦。他們住的是茅草房土坯房;一年嘗不到葷腥;讀書都得鑿壁偷光。那時候的艱苦雖不是中國人的常態(tài)卻也并不少見,物質是如此匱乏,國人才普遍萌生出改變命運的斗志。又因為一窮二白沒家底是所有人的標配,一樣的起跑線,窮人也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。#p#分頁標題#e#

  如今雖然有義務教育,多種幫扶渠道,農村孩子的就學渠道反而狹窄了,原因是身處不同的競爭環(huán)境。曾經有教育學者對維也納街頭擦鞋童做過追蹤調查,那些窮人家的孩子并沒有因早熟而獲得人生長跑的競爭優(yōu)勢。反而是中產階級子女,能夠在無憂無慮中培養(yǎng)愛好,發(fā)揮特長,長大后有了長久的立業(yè)基礎。黃博士是幸運的,可對于大多數(shù)人,所謂“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,餓其體膚”都是沒有意義的,年少受苦未必成年就有福報。

  曾經看過三和大神的報道,在日薪200元的牛奶倉和400元的快遞分檢工之間,他們居然爭著去牛奶倉工作,原因是那兒的牛奶隨便喝,而快遞分揀傳送帶追著人,精神高度緊張,一天要干十幾個小時。

  對大神們“干一天玩三天”的掛壁生活態(tài)度真的不敢茍同,可還是聯(lián)想到了日本暢銷書《下流社會》描述的生活現(xiàn)狀:在少數(shù)IT精英和商界名流醉心于高檔時髦的都市生活的同時,類似于喜歡在便利店里閱讀廉價周刊的“散漫一族”的低收入人群正在不斷壯大。面對職業(yè)、婚姻等方面的競爭和壓力,不少人寧肯不當事業(yè)和家庭的中流砥柱,心甘情愿地將自己歸入“下流社會”的行列。

  自然,此“下流”非彼“下流”,中產階層下游的意思。